德國人的著裝,或說整體服飾形象,給人的印象是,嚴謹多于隨意,鄭重多于浪漫。不光是著裝,連人的表情也是很嚴肅的。 非常了解德國人,同時也了解其他多國人的跨文化管理咨詢,英國人理查德·D·劉易斯在《文化的沖突與共融》中說:“德國人會著裝整齊,以職業化的面孔出現在會場上。”我看到,他們在會場之外也穿得很整齊,明擺著是老夫婦在遛彎兒,著裝上也是一點不馬虎。劉易斯說:“他們的嚴肅感,透露出他們力圖做有責任感、規矩的公民。在德國這一人口眾多的國家里……德國人不希望被視為鬧獨立性的人或非正統派。他們不像許多英國人、法國人或美國人那樣希望自己與眾不同。……對于喜歡在談話中來點幽默調劑的盎格魯·薩克遜人來說,德國人常常顯得太認真,沒有幽默感。”
這就難怪了,街上看到的德國人,確實嚴肅得多。如果我們買東西,商家會非常有禮貌,非常嚴謹,而且從意大利經摩納哥、法國、盧森堡到德國,旅店越來越整齊、潔凈,明顯地顯示出德國人的風格。包括旅店的設施,也沒有太疏忽的地方,這不正通過工作態度、服務態度表現出一個國家、一個民族的特點嗎?
劉易斯說:“德國人對把東西放得有條不紊有種偏執。他們總是洗車、擦窗戶和地板,并且擺弄設備。……德國人對待工作太認真。他們在工作中沒有樂趣。開商業會議時,他們不茍言笑,他們有點令人感到單調無趣。”當然,作者說這是從外表上看德國人,實際上,“為什么要在開會時說笑呢?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呢?嚴肅是誠實,并不是單調無趣”。這是作者與德國人長期接觸后得出的結論。
無論怎么說,“德國人比起其他民族更崇尚軍事和經濟力量”(劉易斯語),這一點絕對沒錯。
在街上看德國男女老少,覺得特別干凈,包括那些騎在轉馬上的兒童的鞋與褲腳。這使我想到這個國家和城市的氣候,也就是自然環境。在貝多芬像前時,黃色的干枯的樹葉落在綠色的草地上,找不到塵土。
如今的行人服飾有很多已經國際化了,例如牛仔褲,例如防寒服,但是其中還不乏體現那種紳士味道的裝束:禮帽加上大衣,使我充分感到這是在歐洲,或說是在德國。
在嚴肅之外,德國人還是一個愛好音樂、舞蹈的民族,同時又是個熱愛并尊重傳統藝術的民族。即使在20世紀以后,德國的巴伐利亞和黑森林地區的農民們,仍然在喜慶節日或城鎮集市時,穿著嚴格的傳統服裝。男子們的典型服裝通常是白色襯衣,白褲子或黑褲子,外罩深色外衣,腳蹬皮靴。衣褲上都有繡花。婦女們大多是在白色或彩色襯衣外,穿上黑色天鵝絨圍腰,上面還飾以穗帶和玻璃珠。
黑森林地區的服飾形象是豐富多彩的,甚至每個村莊都各不相同。女上衣在肩部飾以緞帶蝴蝶結,垂掛在臂部,就像是18世紀的法國宮廷女服一樣。在夏季,農婦們戴著黃色的麥秸帽,帽上裝飾著3個大絨球和許多小絨球(多11個)。紅色代表未婚,黑色代表已婚。
一個民族,一個國家,都有自己的服飾文化傳說,傳說中映射出一個民族的性格。典型,意味著這一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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